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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ver Was Filled With Stories

凌晨两点钟,我仍然是睡不着。在决定要早一些睡觉却没有能够真的快速睡着的夜晚会觉得亏欠,因为我心想这些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做的时间明明还可以用来做很多事情。接着我开始认真地想,是不是这一件又一件堆积起来的事情多少会让我感觉到有一些焦虑?我是怎么在文章里面去描述这个方式的:他们说,当你去命名和阐述自己的感受时,那些负面的感受往往可以随之减轻。


五月的时候,东铁线开始可以过海。下车之前,你需要按铃提醒小巴司机。我过马路的瞬间,还是会不知道该望左还是望右。有为数不多的几次,我一不小心停在了急刹的车子前。或许我仍然不熟悉这里。这个周末我是否有时间去看Lucid Express演出?我其实有的时候也会有一点想念广州,不管我再喜欢这里。我感觉到妹妹很想念我,虽然我们每一天都在聊天。以前我们总是在放假的周末看电视时煮辣炒年糕和拉面,那天我说完我想吃炒年糕以后,开始想流泪,我想这可能是我表达我想念她的方式。


天气预报总是很保守,总之未来可预见的日子里是不可能会有天晴。我有时坐车会流泪,但大部分时候不会。要去见她最后一面以前,想起我从来没有能说清楚的一个想法,关于如何利用一种破碎的想法释怀。好消息是,这真的很有用。想象自己在别人生活中犹如蝼蚁一般的存在,突然就将我从一种谨慎和敏感之中解放了出来,我意识到了一个重要的误会。于是在解除了那个误会以后——我和她说——好像我过得好多了,可是我也是第一次这样去生活,所以多少也会有一些不适应。在我真的感觉到紧张的时刻,我安慰自己:没关系,没有人真的在乎。坏消息是能预想得到有一天我也会被浸泡在这个想法之中逃脱不出,但又如何?想想所有的念头无非都是这样,最好是不要想任何未来或者以后。我意识到,其实只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就像刚刚工作的时候就有人和我说过,只有你显得这一切并不能影响到你,才能够得到信任。现在我对此时深信不疑,却又暗暗感到担心。但还是有一些时刻,我希望将自己的感受尽可能详细地在这里描述出来,以换取我对自己的信任。




在我们决定做「 風馬牛,不相及 」这个节目的时候我们还不知道要怎么命名它。不知道的东西有很多,我不知道谢短短同学这两年离开了熟悉的环境,在一个遥远的小岛里感受了什么;大部分的时候,她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剪辑的过程中我反复听着音频,这让我想起初中的时候午休我趴在课桌上,听到课室的广播传来短短同学的声音——那时候她在学校的广播台里工作。具体播报一些什么,我已经忘了。那时候我心想,她的声音真好听。她的声音是干净清爽的,就好像天气刚刚转凉时候的风。


就像她缓慢地缝制这一期节目里讨论的这张落叶做成的地毯一样,我们缓慢地推进这个节目的制作过程。在这之中,短短告诉我院子里的落叶落到地上会有什么样的声音;铺满院子的落叶就像是大地的被子;阳光透过叶片时叶脉的纹路;路过一棵她知道名字的树,她会像经过一位认识的朋友一样,在心里向它打招呼;一棵树上的花是如何聚拢直到完全向路人打开?在自然里,她感到一种无论如何都可以。


风马牛,不相及,他们说这指的是毫不相干。当我第一次知道这个词的时候,我就被吸引了。就像你徒步时中途休息,站在风中忘却了缠绕不清的琐事,这个词传递给我一种通透的平静(例如:微风穿过树林之中叶片的空隙以后,沙沙作响)。可是风马牛又怎么可能不相及?在自然之中我们有一种轻盈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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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是/种子的被子”

从今天开始我拥有了一个愿望:一个仅仅因为存在就让我感到快乐的愿望;一个就算最后没有办法实现或完全实现,都会让我感到快乐的愿望;一个接下来这半年我都会为之努力的愿望;我不会再在需要许愿的时刻无言。因为这个愿望的存在,接下来每一个可以许愿的机会,我都会默念一次,祈祷它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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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 by Iris W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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