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失眠。同时我的心里有很多问题,有些会问自己,有些不会。同时我害怕别人察觉到那些我选择不回答的问题。凌晨一点时,我思考了几分钟,究竟是要起来工作,还是起来练习冥想,还是什么也不做等待睡眠。
我决定尝试尽量诚实地记录我所能记录的以厘清我的感受,尽管还没有尝试我已经知道很困难。我想从收到第一条信息开始,我应该需要寻求别人的帮助。我应该仍然没有能力独自处理好这件事情,我并不该——
可是这已经成为一种秘密,“就此栩栩如生在我不可告人的回忆”在短暂的时间内转变成“栩栩如生在我不可告人的生活的一部份”。最好是暂时什么都不要说,毕竟就连我自己也没能理解。
这种“不可告人”的定义是很没有逻辑的,其实有什么不可告人,也许只是我现在确实刻意养成了不爱分享的习惯。分享没有什么意义,毕竟语言从耳朵流入脑海和内心的过程就难免将一切投射向自己最脆弱的部份,这样的交流令人感到疲倦。当我假装铁石心肠时,我说分享是在浪费时间。内心深处,我带着自我报复的心态反复告诫自己。但我明白,这无非是封闭感受,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自我保护。就像我看到文献中所说的那样,即使短期内能够起到帮助,长期来看(或者是说在一些特殊时刻)仍然会为自己带来很多负面的效果。我应该是陷入一种矛盾之中,却期待用一种轻松的方法来化解这样的矛盾,我希望自己不需要别人的道歉,又在回忆时忍不住愤怒。当时有很多情况,我至今不能理解。以为随着时间过去,这一切应该会变得很简单。但索要解释之前,似乎要先承认当下仍然很脆弱,这难倒我了。然而即便我不承认这一切,我也知道别人能够看穿。
我应该问我自己:对难以理解的过往的解释是不是我的失眠问题的关键?即:他对我的回忆的理解真的重要吗?我想未必。重要的是不应该是我对自己的感受的认同吗?但这些不断重复的复杂感受又是从何而来?究竟这样特殊的情感是真的存在的,还是这不过是机缘巧合导致的认知问题。如果这只是我的认知问题,我应该如何理解我们相处时非常纯粹的快乐。我为什么不希望展示脆弱的一面?假使我真的这么清醒,又何必故作轻松,言不由衷。
无论如何,我希望能尽快找到答案,感到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