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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ver Was Filled With Stories



在我们决定做「 風馬牛,不相及 」这个节目的时候我们还不知道要怎么命名它。不知道的东西有很多,我不知道谢短短同学这两年离开了熟悉的环境,在一个遥远的小岛里感受了什么;大部分的时候,她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剪辑的过程中我反复听着音频,这让我想起初中的时候午休我趴在课桌上,听到课室的广播传来短短同学的声音——那时候她在学校的广播台里工作。具体播报一些什么,我已经忘了。那时候我心想,她的声音真好听。她的声音是干净清爽的,就好像天气刚刚转凉时候的风。


就像她缓慢地缝制这一期节目里讨论的这张落叶做成的地毯一样,我们缓慢地推进这个节目的制作过程。在这之中,短短告诉我院子里的落叶落到地上会有什么样的声音;铺满院子的落叶就像是大地的被子;阳光透过叶片时叶脉的纹路;路过一棵她知道名字的树,她会像经过一位认识的朋友一样,在心里向它打招呼;一棵树上的花是如何聚拢直到完全向路人打开?在自然里,她感到一种无论如何都可以。


风马牛,不相及,他们说这指的是毫不相干。当我第一次知道这个词的时候,我就被吸引了。就像你徒步时中途休息,站在风中忘却了缠绕不清的琐事,这个词传递给我一种通透的平静(例如:微风穿过树林之中叶片的空隙以后,沙沙作响)。可是风马牛又怎么可能不相及?在自然之中我们有一种轻盈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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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是/种子的被子”

从今天开始我拥有了一个愿望:一个仅仅因为存在就让我感到快乐的愿望;一个就算最后没有办法实现或完全实现,都会让我感到快乐的愿望;一个接下来这半年我都会为之努力的愿望;我不会再在需要许愿的时刻无言。因为这个愿望的存在,接下来每一个可以许愿的机会,我都会默念一次,祈祷它的发生。

在自己的网站写文章以后开心的事情之一是不需要想象一个标题。下午我从学校出来,坐在即将到达门口的木制长凳上等待还有十四分钟才会到达山上的公交车。把学校坐落在山上是一件浪漫的事,而酷爱讲鬼故事的汤叔在送我们上学的路上说,六七十年前,在他小时候,这里全是坟场。当我讲到我去油麻地看电影时,他又问我,你知道几十年前的油麻地戏院吗?票只卖出去一张,进到电影院周围坐满了“人”,“知唔知点解”?他真的很爱讲鬼故事,我说我无所谓,还挺刺激,他哈哈大笑。他经常时不时给我一些水果,说自己一个人吃不完,给我释迦,黑布林,切完以后手会被染色的红布林,芒果,绿色的脆芒果和黄色的小芒果。


那张木凳背对走道,面向低层的山,香港的山里树木像被子一样层层叠叠地披在地面上,我有时候在野猪走道发呆,有时候在车上看着窗外,突然理解了“植被”这个词。为了看清楚雨滴划过屋檐的方式,我稍微侧过一点身体。也许是临近校车开车的时间点,余光之中可以察觉人群的速度比往常更快,而我和眼前的景象——雨滴,屋檐,植被——都无动于衷,就像我缓慢地停滞在了快进的镜头之中。


大埔墟站总是有人唱歌。经过时我会按下歌曲暂停键表示我的尊重,拿出钱包发现我只有五百面值的港币,又心虚地把钱包收了起来。派传单的一位女士非常大声地跟着他在唱歌,路上的行人不得不提高自己的音量才能够对话,在这个匆忙的三岔路口没有人尝试对视。


原本以为这周会很忙,把很多事情安排到下周完成,面试前教授在和我发邮件的时候抄送了另一位教授,我查了一下她的信息,发现她和R在这几年一起写了好几篇文章。面试完的当天晚上R和我说,我帮你在Cherry面前说了你的好话 :-) 会是什么结果?我不知道,但我很平静,不管是面试前,面试中,还是面试后。


明天就要答辩,答辩完也不是结束,文章修改完也不是结束,投稿也不是结束,直到文章发表的那一刻,也许是一年后这一切算是告一段落了吗?我不知道。一切的事情是没有结束的时间点的,如果你不人为地制造一个仪式,一个结束,一种告别,事情就永远落在将完未完的暧昧或尴尬境地,使你永远不知道该怎么理解这个情况:所以我现在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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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 by Iris W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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