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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2-13-02

做早餐的时间通常是我在学习之外思维最发散的时间,一边把所有切碎的东西放到锅里搅拌,一边想着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可能森林里的女巫制作毒药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吧。


想起周六的时候听的讲座,美国的一位学者说,每一周有三类事情她要安排一定的时间去完成,第一当然是学术有关的事,第二关乎自己的身体和心理健康,第三是社交。当实在安排不来的时候,可能会牺牲一点点社交的时间,例如参加一次聚会之后,可能要推掉几次晚饭聚餐。我好像最近也是这么安排我的生活的,以至于挤不出购物的时间,总是要把东西用完了,冰箱的菜吃光了,才不得不去买。这种时候也不会很想念外卖,廉价的外卖是无止尽的剥削,我是这么说服自己的,并且真的被自己说服了。自从开始打壁球,我才发现自己没有运动裤,穿着睡裤和帆布鞋打壁球,好像也没有太不舒服,睡裤还是来这里之前在妹妹的衣柜搜刮到的。买运动裤的话,等写完手上这两篇文章再说吧。


八月从隔离开始每天都保持看文献的习惯,在费劲地看了一个月以后,不知不觉发现自己看文献地速度突然之间变得特别地快,在某一天也突然发现自己写文章的时候已经很自然地用英文来思考和书写了。总之,现在没有办法很完整地用中文交流我正在做的研究,一个人是否只能用一种语言专注地做一件事?经常是在想要描述某一件事的时候,内心浮现出不同的语言,以至于在某些瞬间会失语。十月和十一月在写论文的时候,经常有点困扰,通常我要把所有要读的所有文献大致读完,才开始下笔,下笔的时候,多少都是磕磕碰碰的。接着又要回头把看过的文章再看一遍,有时候发现某些细节根本就忘记了。写到十二月,终于摸索出一个更好的办法,敲框架的时候,把要读的文献和要写的内容都具体地安排到每一天的上午,读什么方向的哪几篇文章,写几百字。写完写一个片段,再回头润色上一个部分。改自己文章的时候,不断在回想老师一字一句边修改我的论文,边讲解她修改的理由的情景。这种方式真的很奇妙,对我很有效,对她很耗时。有时候想起老师会忍不住笑出来。有时在删掉我一句冗长的话时,她会说,我要删掉了哦,对不起。她说,删掉这么多你写的东西,我感觉很抱歉,但是你知道,我就是不喜欢很wordy,什么都要简单和清晰,简单才是最好的,然后她会露出狡猾的笑容。接着我就配合她一起演出,深呼吸一口气,告诉她我准备好了。


Normal People里,Connell说他唯一做的事,只是把所有需要读的书全部读完。这对我影响很大,也是现在我的唯一方式。读书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简单不是容易,不是easy,是simple,是straightforward。仅仅是读完了,一切都会不一样。当舍友问我每天坐在图书馆不会觉得无聊吗,我想,对于我而言,简单、容易、平静、无聊,这些词语之间存在巨大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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